摘要：
... 南红、蜜蜡、绿松石这文玩老三样，我最喜欢的还是绿松石。 据地质勘探发现：世界绿松石百分之七十在中国，而中国百分之九十的绿松石矿脉散布在湖北十堰周边地域，其中以竹山、郧县、郧西为最，虽然安徽马鞍山、铜陵地域也有绿松石矿脉，但是因为其地质风化严重，整体质量逊色于湖北绿松石，几乎名不见经传。 如同水晶的最大批发市场在江苏东海；翡翠生产交易集散地在佛山平州、揭阳、四会；南红玛瑙最大的交易中心在凉山西昌；和田玉、琥珀蜜蜡、青金石最大的集散地分别在南阳镇平石佛寺、深圳松岗、广东汕尾可塘，这十堰的绿松石市场显然是当仁不让的全国之最。 只是作为一个文玩爱好者，为了几件一手料绿松石特意跑到原产地，我的经验是未必能拿到性价比超高的绿松石，所以从前在武汉旅游的时候，只是满心欢喜地跑了市里的几家古玩市场，包括徐东大街那处由仓库改造的古玩城、江汉路步行街附近德润大厦里面的古玩城，香港路古董市场，甚至地质大学古玩街也看了一遍，以为在省城就能买到心仪的绿松石，结果却大失所望。后来有家乡二位开古玩店的朋友告知我，他们想去武当山寻仙，顺便去十堰绿松石市场进货，想请我同往。虽然我曾经在武当山累得人仰马翻，为了去十堰开眼界，只得硬着头皮陪他们又去了一次武当山（前提就是金顶上下都必须坐缆车），等武当山旅行结束的时候，大家就结伴到十堰跑起市场来了。 早上一大早从十堰中心站坐大巴车到竹山，先逛女娲文化广场。我们只是去了国际绿松石城和绿松石博物馆，几家绿松石的大型企业并没有进去，因为这二位朋友都是小本经营，同这样的商家基本上擦不出火花的。他们准备包车到麻家渡后再批量进货。至于竹山国际绿松石城的那些小型个体商户，产品质量有好有差，仔细转的话也能淘到好东西，有议价空间。我们都在那里买到了几件小精品，都是佛教题材的。我买了一件丫角山料佛头，尺寸不大，要价5000结果,2000就拿到手了。 然后包车去麻家渡。 麻家渡镇是一个非常大的绿松石批发市场，那里的麻家渡市场是湖北绿松石一手货源地，也是很多绿松石商家拿货的地方。 据我们包车的当地司机说，十堰当地人并不喜欢佩戴绿松石，都是北京和东北那边的商人来这里进货的多。而且现在十堰这边有很多绿松石矿山都封了，郧西的龙洞、金龙山以及盛产菜籽黄的姚家坡目前都是没有开采的封闭状态，也到不了矿区，就不要白跑了；郧阳著名的云盖寺绿松石矿区，基本上并没有产出，卖的东西都是从前的存货；丫角山的矿口都有警察看管，监控得很严格；溢水洞子沟和秦古三岔沟那里倒是可以看一看，都是当地人卖料子，可以买些毛料回来加工。我们声明自己不是大买家，对矿口没有什么兴趣，想先去麻家渡镇看看。那里是国内最大的绿松石成品批发中心，各种配饰和雕件应有尽有，都是加工销售一条龙，我们相信在那里会有收获 果然，我们到了麻家渡镇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：只见整条街都是做绿松石生意的，这里的顾客都是全国各地来专门进货的，但是因为不是旅游景点，住宿、交通都不太方便。这里的市场以绿松石加工及中低档成品为主，也有少量做高档原矿的商家。麻家渡镇的麻家渡工艺厂算是这里的龙头企业。当然，不论是原矿、泡油、微沁料，商家都会交代的很清楚。二位朋友就在这里批量拿到了一些中低档雕件，我在一家店铺里看中了一件高瓷菜籽黄小方牌，那如同油菜花般在嫩黄中泛着一抹青绿的颜色，是那种黄色居多的黄绿色，其色泽明亮，颜色娇嫩、透亮，充满了灵气，同那种死气沉沉的土黄色绿松石时有天壤之别，而且这小方牌的密度也达到了瓷釉级别。这高瓷度的菜籽黄同传说中的乌兰花一样产量极少，都是绿松石里的珍品，况且价格非常合适，商家论个而不是论克卖，只要2000元，不能还价。我当时感觉大喜，就当场拿下了。 我们在麻家渡镇吃了一顿农家饭又跑到邻近的宝丰镇看了一下，那里也有成熟的绿松石半成品批发市场。宝丰镇的宝丰珠宝公司算是当地很大的加工企业，其它的多是一些中低端的绿松石商家。二位朋友买了许多珠子成品，价格低廉，因为如果自己买矿石回去车珠子，光打一个眼儿，就收10元钱，不划算。 本来都准备从竹山坐大巴直接回十堰，但是因为我忽然想去鲍峡镇，所以大家决定包车回十堰，因为鲍峡镇就在从竹山县回十堰市的路上。我们在鲍峡逛完市场，就可以顺路回十堰。 我们先到了郧县鲍峡镇绿松石一条街。鲍峡镇就位于著名的云盖寺绿松石矿山脚下，集镇沿316国道两侧有几百家大大小小的绿松石加工厂。大约是因为手中已经有了些性价比超高的东西，我们都不想再去镇上的绿松石工业园，虽然听说那里也有很多加工厂。我们在鲍峡镇基本上没有购物，因为这里的加工厂并不是批发市场，价格上没有太大吸引力。我倒是在一家小加工厂被一件小小的高瓷高蓝随形料吸引。 这块小原石质地光滑细腻，网花分布均匀，有一种玉质般的温润，干净的纯粹，几乎就是透明状。高瓷高釉的表面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，特别是那种比天空更蓝，比大海更深遂的蓝色，有一种灵动的感觉，非常迷人。虽然只有10克重，只能算是一个边角料，却是货真价实的鲍峡料，克价2000元，还价到16000元收入囊中。虽然我之前在知乎专栏《珍宝旅行美食》中曾经写过一篇《4.6公斤云盖寺乌兰花孩儿枕》，但真正拥有的云盖寺绿松石，这还是头一个。 收获满满的我们当晚就回到十堰。 第二天我们准备去溢水、秦古镇去淘宝。吃早饭的时候，这二位开店的朋友盘算起了成本：就算接近矿口的竹山县城、秦古镇、溢水镇拿货价格更便宜，如果像昨天到竹山县城那样，对那里的情况不太了解，又没有熟人介绍，包车到秦古镇、溢水镇也未必能找到门路，而且小批量的进货肯定在价格上谈不下来，所以他们决定就在十堰市区各处市场跑一遍算了。 十堰市大部分松石经营业主都集中在中心城区。这些加工雕刻都是以工作室和小作坊为主。这里的原石加工、半成品加工以本地人为主，雕刻则以苏州、河南等外地师傅为主。 销售贸易主要分布在人民路与柳林路交会处武当国际绿松城周边、沿柳林路至香格里拉那一片、万达广场、京东路、浙江路沿线区域。这里集中了几百家绿松石加工及销售的商家，形式以大卖场、门店、电商中心等为主。主城区绿松石经营业主据说有二千家之多，从原矿产品、半成品、成品批发、雕刻镶嵌、设计定制、电商、微商、网络平台到质量检测、快递运输等环节，基本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条。十堰全市直接或间接从事这个产业的有数万人，年交易额据说已经突破20亿元，绿松石产业成为十堰除汽车和旅游业之外的第三大税收来源。这样的经营特色当然是具有很大优势的，在原产地进行交易本身就有强大的广告宣传力度，也难怪就算在省会武汉也很难见到成规模的绿松石交易市场。 我们先到了武当广场绿松石国际珠宝城。这个珠宝城就在柳林路与人民北路交叉路口往东约50米的柳林沟口。当地人也把这里叫做绿松石批发城。这里的店铺装修大多不是很上档次，但是里边卖绿松石的比较多，而且大多数商家的货品都是以中高端原矿为主，高货俯首皆是。这一家紧挨着一家的店面类似大卖场。商户由于竞争激烈，价格透明度高，商家选择的余地自然也更多。 也许是疫情的影响，或者是古玩市场的普遍不景气，珠宝城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人头攒动的景象。几百家商户的大市场显得冷冷清清，顾客不超过20位。里面的东西也并没有传说中那样高的价位。 朋友看上了一串溢水蓝原矿手串，小尺寸的，老板明明白白地告知，像以前的话，这种洞子沟的原矿手串，一串能卖到五六千，现在因为市场不景气，四千就卖。一个朋友接话说，拿回去可能保不住本钱，三千都不好卖，如果能给2800就收走。老板说，如果诚心想买，3000基本上能卖就卖了，赔点钱都愿意出手。朋友看到这个份上，高高兴兴地把手串买下了。因为他自己就很喜欢。 我在一个店铺里看上了一件溢水蓝弥勒佛。明亮的蓝色带着一种水嫩的感觉，就像要流出来一样，这种洞子沟料几乎没有铁线，干净、清亮、通透，给人一种一见倾心的感觉。瓷度也是那种比高瓷还要杠杠滴玉化料。老板说单个不卖，要买就搭配另外十个秦古绿弥勒佛通走，总共二万元。我说自己只是喜欢这单个弥勒佛，又不是商家。他就说单买的话就1100一克，10克共计11000元。最后死缠烂打，9900元拿下。虽然性价比不是太高，但是唯恐别处再也见不到，所以当时就狠心买下了。因为眼缘这个东西就是让人琢磨不透。 从柳林沟进去，我们又来到香格里拉楼盘内的那条小街。这条街里边都是单独的商户，多数是卖绿松石的，也被人叫做香格里拉绿松石精品街，也有人叫香格里拉绿松石珠宝城。这些卖绿松石的都是独立店面，看上去像专卖店。 但是这里的市场也是冷冷清清的。用通俗花说，撂棍子都打不到人。有很多商户直接关门停业。我们走了好多家商店，里面的货都是中低档的，价钱都很低。当然，那些高瓷的好料子价格依然坚挺。商户们说，现在文玩市场不景气，直接影响到了上游的批发市场。而且现在的绿松石市场两极分化比较严重，高端绿松石价格坚挺，还有上升的趋势，而低端产品大幅度降价。曾经深受收藏者青睐的大的雕件、摆件，因为基本上都是粗糙的料子，现在很难卖出去。 我的二位朋友各自批发了一些丫角山料桶珠和秦古绿808的小珠串，丫角山料每克一百五，秦古料每克一百，跟高峰期相比，应该下调了40%到50%的样子。这些商家说，现在的商户们主要靠高端产品赚钱，这样的低端产品基本上都是降价促销。 我在一家专卖丫角山的店铺里看到了很多绿松石小雕件。有一件蓝绿色调的丫角山玉化料佛祖像，瓷度均匀细腻，观感温润，凝质感极强，有一种半透不透的玉石质感，那份清新、醇润，看了就让人爱不释手。无奈这顶级的雕件要价十万，而且拒绝还价。我只能退而求其次，选了一串蓝绿色丫角山料小手串。手串尺寸并不大，只有1.2，但是色泽均匀干净，无铁线，质感细腻，表面瓷度反光均匀，给人一种含蓄内敛的美感。每一颗珠子看上去都是粉粉嫩嫩的，表面的深绿色有强烈的凝聚感。商家说这就是市场上所说的丫角山果冻料。因为丫角山料现在已经绝矿了，市场上现存的真正丫角山非常稀缺，他家都是以前存下的货，以后就算有钱也难以遇上呢。像这样瓷釉感极强、色泽均匀的中等尺寸珠子，市场上克价都是500以上。在我的据理力争下，老板答应每克360元，20克总共7000元出售。于我来说，总算花了小钱，拥有了一样丫角山果冻料，有点心满意足的情绪。 我们三个人吃过午饭后又赶到和昌绿松石街。这个绿松石街就在京东路和昌国际城西南方向约80米的一条街上。这条街上也是一些卖中低档料子的商户居多。少数商家卖微沁料（充填处理）。但是不论是泡油还是微沁，商家都会事先说明，所谓按质论价。这里的议价空间不大，甚至有些摊位是一口价。摊位上最多的就是不同规格的手串，雕件，据说全国各地的商家，有三分之一都是在这里批发进货的。 我的二位朋友在这里选了一些佛教题材的小雕件，都是通走，好坏一锅端，因为是通货，价格当然接近白菜价。我在这里选了一个蓝绿色的秦古料观音头像，肉质纯净、料子质感细腻，温润如玉，颜色均匀饱满，光泽也非常好，凝练的蓝绿色给人畅快的清爽感，尽管算不上瓷釉级别的玉化料，但是已经能达到高瓷级别的果冻料水准，而且要比那种浅绿的白皮果冻料要高一个台阶，重要的是没有白点，甚至那种呈针尖状或如繁星点点的白花点也没有！老板声称这是产量很低的青皮玉化料，而且如此的大料非常难得，可以媲美丫角山料。还说如果开出色泽深蓝的玉化料，还能挑战一下云盖寺的暴力蓝。总之坚持不单卖，要买就必须一大四小共五个观音头像一起通走，批发价200元一克，50克共计10000元。我反复表示只要那个最大的，最终二位朋友上来打圆场，老板答应卖一个，但是克价为280元，16克共4480元，显然这就是零售价了。我坚持还价好几个来回，终于4280元拿到这个观音头像。虽然这个绿松石雕件颜色有些蓝绿色调，这位商家还是非常诚实，他申明蓝色当然比绿色好些。如果这蓝绿料子盘玩久了仍然会变成完全的绿色。哪怕看上去是蓝色的，也会变回绿色调。因为这就是秦古绿的特色。如果是丫角山料，就不会变色。 当我们来到万达广场的时候，那条绿松石文化街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。因为这里虽然号称金街，却是萧条得厉害，很多商铺都贴出转让字样的广告，剩下的一些商家也都是勉强维持。这里除了一些低档小饰品外，还有一些用作配珠的泡油、微沁绿松石。当然商家都是事先说明。因为市场需求不同，有些年轻人只是追求颜色，对原矿之类的要求不高。只要不是类似整容的注胶、填充绿松石，这些价格便宜的类似化妆的泡油和微沁绿松石，都是可以接受的。 我们在这里看了一圈，考虑到各自所需，都没有成交的意向，最终大家就算是溜达了一圈，唏嘘不已地离开了。 然而接下来的考察令我大为惊喜。因为十堰毕竟是绿松石原产地，除了那些上规模的绿松石批发市场，十堰的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绿松石商店。这些商店大小不一，很多店铺里都有琳琅满目的绿松石雕件。尤其在江苏路、浙江路一带，很多特色绿松石小店都号称只卖原矿。如果你有时间仔细逛逛，还真能挑选到中意的货色。那天二位朋友一路上都在盘算怎么回去把这些货色出手，我却在想着怎么能不枉跑这十堰一趟，再挑一些性价比高些的好东西。最后居然在一家小店里蓦然回首，看上了一件网花平安扣。这件打磨精致的小扣子，底色蓝度很高，深蓝如大海，铁线很黑，底色和铁线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了像是 哥窑瓷器的蟹爪纹那样的网状小碎花，玻璃光泽的表面剔透而又闪亮。高瓷高蓝加上漂亮的网花，一下子就将我的目光牢牢吸引住。 店家是位年轻小伙子，声称这是极品乌兰花。我则坚持这就是一个网花，花儿货。当然，这是一件质量很高的网花。几乎等同于乌兰花。但绝不是乌兰花。 你看这花纹多漂亮，还是玉化料，到那里找去？ 这瓷度确实接近了玉化效果，这蓝色也没有话说，深蓝；但这网纹离细密、均匀还稍微差了一点点，不论大网纹还是小网纹，都要均匀才好看。当然，这个平安扣可以说接近了乌兰花，但绝对不是乌兰花。就像现在很多人都把蓝色碧玺硬说成是帕拉伊巴一样，好些网花都被说成是乌兰花，实际上哪有那么多乌兰花？ 你也是行家了。这样吧，咱也别抬杠了。反正这东西在这里，一分钱一分货，这克价有些贵，1100元一克，本来一克1200元我都舍不得卖呢，现在生意不好，我才要这个价，不信你去别家问问。 确实好东西，算得上高瓷高蓝的网花料，好东西。 这真的是一件很有特色的好货呢，你看这密度，这个尺寸就有18克了！你掂量看看！ 这雍容华贵的近乎乌兰花的网花平安扣掂在手里有种打手的感觉，这密度自然是杠杠滴。特别是那蜘蛛网一样的小碎花，瓷器般的表面满布的哥窑金丝铁线般的蟹爪纹，深邃的蓝色，几乎令我过目难忘。我其实已经准备下手了，20000元都可以拿下。只是还想再试探一下。 1000一克吧，18000，祝您生意兴隆，天天发财！ 小伙子见我这么一说，便不再坚持，我们当即就一手交钱，一手交货了。 第三天从十堰回程之前，我们吃过早饭又特意包车跑了一趟郧西涧池大山深处的下营村，就是那个2014年底被阿里巴巴集团确认为湖北淘宝第一村的绿松石淘宝村。二位朋友的愿望就是去参观一下，长长见识。所以我们到下营之后就是标准的走马观花。那里的绿松石绝大多数都是低档货，价格低到极限，利润自然就低，完全靠走量生存。基于绿松石这样的耐用性商品属性，这样极低价格的发展模式能走多远，都是令人怀疑的。朋友试探着询价，结果心算了一下，即使现场购买也便宜不到那里去，同淘宝上的也差不多，而且那里的人们并不把我们这样的零售商家当成发展对象。对他们来说，线上销售才是主业。到了线下，他们反而没有优势可言了。 总之这次去十堰的经验告诉我，第一不要迷信非要到原产地购买。如果你不是大量进货的文玩店老板，专程到十堰去买一、二件绿松石，是绝对不可能买到性价比超高的宝贝。不是到集散地或产地购买就一定比其他购买渠道好。对于小白来说，也会出现在货源地以高于市场价买货的情况。第二要擦亮眼睛。买卖双方基于立场总会抬高或降低一个档次，比如商家会把果冻料说成是玉化料、把好看些的网花说成是乌兰花，这样可以卖出高价。而我们就要以实物同专业知识结合，心平气和地反驳，寻求共识，最终互相妥协，实现双赢，千万不能为了压价而攻击商家的货物。这样容易形成僵局。最后说明一点，买绿松石首先看瓷度，其次看颜色，当然，蓝色是最好的。蓝色里面又有深浅不一的划分。如果是刚入门的小白，从性价比上来看，蓝白料、果冻料是非常对口的，因为这些原矿绿松石的色度可以在盘玩后变得更深、更凝重。另外，微沁的绿松石也是可以接受的，因为价格低廉，而且这种微沁也就是给绿松石化妆了一下，好比你往脸上抹美容霜，就是为了更漂亮一些。美国原产的那些品牌绿松石饰品，大多数都是微沁的。国际上也是认可的。只不过在中国，玩家们都推崇原汁原味的原矿，形成了固定观念而已。就像市面上的祖母绿宝石，哪一颗不是过油的？不注油怎么改善宝石净度呢？只不过这些注油绿宝石有微油、中油、极微油、重油之分罢了。至于绿松石，那些注胶的、填充的，不管价格多么诱人，还是忽略掉最好，因为那些经过整容的绿松石，内部的矿物结构已经改变，失去了文玩的意义，再便宜也是不值得的呢。
